在那遥远的边疆[60年代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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便宜。   可惜公公死后,李秀娥不知是伤心过度,还是怎么回事,一天到黑病蔫蔫的,最后病倒在床上,颗粒不进,滴水不饮,眼看有气进没气出。   杨秋瑾慌慌忙忙把她送去镇上的卫生所,卫生所的医生说救不了,又往县里的医院转,再接着往市里医院,别的有名大城市医院里来回转,兜兜转转不知道花了多少钱,吃了多少药。   后来杨秋瑾开口向他们二房借钱,田春莲觉得三房没油水可刮了,动了分房的心思,跟自家那口子吵闹许久,终于闹腾着分了家。   谁知道分家不过一星期,原本病恹恹,看着要死不活的后婆婆好了,渐渐地生龙活虎,啥活都能干,三房的日子也越过越。   田春 莲每每闻到隔壁三房厨房传来的肉菜香,看到小侄子穿得光鲜亮丽,自家两个儿子穿着跟乞丐一样到处是补丁的衣裳,心里颇不是滋味。   她总觉得当年后婆婆是在装病,要不然为啥自己提分家的时候,杨秋瑾答应的那么爽快呢,这俩婆媳是联合起来整治她呢。   杨秋瑾本来懒得理她,听她说这酸溜溜的话,冷笑起来:“你管我每月回娘家多少次,补贴多少给娘家,我乐意,你管得着吗?再说了,我婆婆都没说啥,你跟村里那些八婆跳脚啥!还戳脊梁骨,谁敢戳我,看我不把她的手剁给狗吃!二嫂没事做就多下点苦力,多挣点工分给大娃他们换点肉吃吧。”   这是讽刺田春莲没本事,还屁话多,就会学人眼红嫉妒说酸话。   田春莲气得够呛,望着杨秋瑾离去的背影,恨恨地往地上啐了一口口水,“可把你给能的,就你这泼妇样儿,陈胜青要是活着回来,第一件事就是把你给踹了,另外娶个温柔贤惠的,我看你能得意多久!”   杨秋瑾背对着她,不屑地撇撇嘴。   陈胜青还是孩子的时候,是先锋大队出了名的好孩子,好学生,他不像村里那些男孩子那样调皮捣蛋惹事生非,他不跟人打架,也不跟人吵架,从小就很懂事听话,帮着家里里里外外干活,对谁都一副笑呵呵不生气的好脾气模样,在学校也是成绩优异,是老师眼中的心头好,是同学眼中的好榜样,是大队社员们人人夸赞的三好青年。   然而只有杨秋瑾知道,陈胜青在这样一副老好人的面具,私底下是怎样一个黑心狠厉的人。   她曾经见过不到七岁的他在黑夜之中,把欺负他的十二岁壮小孩套进麻袋里,打得鬼哭狼嚎,屁滚尿流,血迹斑驳,还不敢告他状。   曾经见过九岁的他,拿起一把尖刀,面无表情得杀掉一只咬死人的大疯狗,狗血淋得满村道都是。   见过他藏在人群中,对着一个被丈夫打得鼻青脸肿的女人说‘他打你,你就拿刀捅他,否则他把你打死了,你的孩子也会被他打死’,那个女人就拿起一把刀,捅死了她的丈夫......   他做得那些事,很